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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 (第3/5页)
之症,也就是说肝火犯肺,以致咳嗽成疾,每每开春必要犯上一回,白日还好,到了夜间便咳的越发厉害,至少一月方能见好。” ??那婆子愕然看着棠梨,心道,真有这样厉害的大夫,只搭了一下脉就把自己的症候说的一丝不差,自己可是一个字都没提啊,能一下就看出自己的症候这医术自是不用说了,想到此,心中燃起期望忙问:“那叶大夫说说我老婆子这病能不能治好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那婆子脸上很有些急迫,想是被这症候折腾了多年,实在不胜其烦,恨不能立刻治好。 ??棠梨:“这咳疾倒是不难治,只是婆婆这病根儿却是从气上起的,要治也需从根儿上治方能一劳永逸。” ??那婆子听了更是信服,可不就是从气上来的吗,自己虽不是主子跟前儿得用的人,在叶府当了这好几十年的差,好歹也有些体面,那王婆子算个屁啊,不就仗着自己闺女在夫人院子里当差,就趾高气昂,眼里谁都容不下,明明跟自己一样是外头使唤的婆子,却对自己呼来喝去,十年前还寻了个由头在夫人跟前儿高了自己一状,虽说夫人明正公断,并未责罚,到底生了一顿大气,也是由那年开始自己便得了这个咳嗽的症候,年年一开春就犯,瞧了多少大夫也不见好,急的她跟什么似的。 ??在大宅门里当差外头瞧着风光,里头的苦处却没法子说,正因差事好,不知多少人眼热盯着呢,就盼着你犯个错有个差池,被主子发落责罚了,别人好顶上来。 ??这婆子本姓金,后嫁了周家,人人就都叫她周婆子,这周家祖辈便在叶府当差,她也就跟着到了叶府,指着男人谋了个外院的差事,虽说平日里就管着主子们出行的事,却也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。 ??主子们金贵,她这咳嗽的老病儿可不敢让主子知道,故此年年一到这时候便寻个托词,找管家告假,瞒着人偷着寻大夫瞧病,想着赶紧瞧好了也就罢了,谁知竟拖了这么多年。 ??这次自己之所以来黄家也是不得已,以往在府里自己还能寻个旁的借口,回家养上一阵子,偏今年赶上老爷调了外任,往岳州上任,这一去怎么也得四年,家下就都得跟了去,没说老爷外任,家眷却留在京里的,所以这从上到下就收拾了跟着老爷前往岳州。 ??本是走的水路,谁知到了安州这边儿,老夫人却染了风寒,寻大夫吃了药不见好,反倒愈发重了,如今病的都起不来炕了,老爷奉母至孝,便暂停在了安州,也因此,自己这个管着外头的婆子方得了闲儿,怕人瞧出自己的症候,想起有个家乡的老姐们儿嫁到了安州就在临山村,便寻了来,一是瞧瞧家乡的老姐妹儿,二也是怕给人瞧出自己的病来,好在这咳嗽白日并不很厉害,倒是能忍过去 。 ??如今被棠梨一语点破了病因,周婆子哪还有不信的,忙道:“那依着叶大夫,我这病怎么治才好?” ??棠梨:“婆婆这咳疾倒不难,既是肝火,只需泻了肝火便是,肝火一熄这咳嗽便差不多好了,只是若想去根儿,还需婆婆想开才是,需知万病皆从气上生。” ??被棠梨一说,那周婆子暗道,可不是吗,这都十年了,那个王婆子的女儿勾引老爷不成,如今那母女早被夫人撵出了府,不知死活呢,自己还生什么气,岂不是给自己找病吗,想到此忽觉心里敞亮了不少,那总要压制的咳意也轻了许多。 ??诚恳的道:“那就劳烦叶大夫开个药方。” ??棠梨也不推辞,从自己的药篓里拿出纸笔,略沉吟便开了一个方子递给周婆子:“这方子清肝泻火宁肺止咳,婆婆吃上两剂应该就能好了。” ??那婆子急忙收下:“那老婆子多谢叶大夫了。”说着又忍不住赞了一句:“叶大夫小小年纪却当真的好本事啊。” ??第5章 家传医术 ??因见黄家有客,即便大勇娘一再留饭,棠梨却不好再留,托词家中有事告辞要走,不想棠梨这一告辞那周婆子也下了炕道:“出来一大功夫,也该着回去了。” ??大勇娘可不依,拽着周婆子道:“这话儿怎么说的,咱们老姐妹儿几十年不见,我这心里不知怎么念叨呢,好容易盼的你来了,正想着好好说说话儿,怎么才站站脚就要走,连饭都不吃,想是老姐姐这些年在大户人家里享清福,好日子过惯了,嫌我家里的饭食粗也是有的。” ??大勇娘这般一说棠梨倒有些好笑,看起来两人的确好交情,不然这样的话却不好说出口的,说了只怕人家要恼也不一定。 ??果然,那周婆子听了不禁未恼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