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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真心浮现 (第6/9页)

?此话却正被载泽听到,载泽当着众人教训熙雯道,“侧福晋乃醇亲王胞妹,荣中堂又是醇亲王岳丈,你又懂得什么?快回去,休要给我丢人。”

    ??静荣与载泽坐在同一辆马车内,她无奈又不屑地叹气,“这熙雯,原是从前在我房中的丫鬟,到底还是奴才,永远登不得台面,只是委屈了潋儿,竟要受这等人的气。”

    ??载泽却不再说话,因他知道载潋心中所怀之事,她是永远不会为熙雯这等粗鄙之人动怒的。

    ??载潋来到荣府上时,只见府内外一片哀绝之意,白幡漫天,哭声连绵。

    ??载潋在府外便看到了一身素缟的载洵与载涛,很明显他二人今日也是来荣府上致意的,载涛远远便看见了载潋,忙上前将她拦下道,“潋儿,你也来了,你近来怎么样,一切都好吗?”

    ??载潋去与兄长们说话,载泽也并不阻拦,便由她去。

    ??载涛关切地上上下下打量载潋,载潋感动地点头,她已许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哥哥,如今相见,心中的思念与牵挂已如潮水,她含笑道,“我一切都好,六哥七哥都好吗?”

    ??载洵与载涛都含着笑点头,载洵拍了拍载潋的肩头,忍着泪意强笑道,“我这妹妹,都瘦了,是不是泽公府里饭菜不好吃?赶明儿想吃什么,让安若和重熙回来告诉我,六哥给你送去!”

    ??载潋不禁轻笑起来,“六哥,我哪儿就饿瘦了,泽公府里饭菜很合我胃口,放心吧!”

    ??载潋与两位兄长都知道今日场合特殊,不便一直谈笑,便都连忙整理仪容,安安静静地走进荣府中去,府中哭声渐近,令载潋也动容。

    ??她抬头望向荣府上空四四方方的天,原来荣中堂和自己一样可怜,这一生也被困住了。

    ??正殿内安置着荣禄的灵位,灵位牌上写有“太子少保荣相国之位”的字样。载潋入殿后便看到了披麻戴孝哭得几乎断绝的幼兰,载沣也守在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??来客们都向灵位进香行礼,幼兰与她的兄弟姐妹们便在一旁还礼,载潋独自去为荣禄进了香,她望着眼前轻烟缭绕,想起荣禄此一生都只为皇太后犬马效劳,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心中竟顿觉悲痛,她将香安插进香炉,望着荣禄的灵位淌下两行泪,她心中撕扯默想,“荣中堂…这一生,只为一个人做事,为一人进忠,也实非易事。”

    ??载潋退后两步,向灵位行礼,幼兰与其兄弟姐妹便在一旁还礼。载沣也不可置信地望着载潋,他最没想到今日载潋也会来,因为当初载潋与他决裂,就是因为幼兰是荣禄之女的缘故。

    ??载潋行礼毕便退开,她竟缓缓走向幼兰,俯下身去用手绢温柔擦去她眼边的泪,轻轻安抚她道,“福晋节哀顺变。”

    ??幼兰哭得有气无力,她看到眼前的人是载潋,也不禁意外,却还是点了点头道,“多谢泽公侧福晋心意。”

    ??载潋长叹了声气,她与自己的嫂嫂如此生分,更令她难过,她拍了拍幼兰的肩,起身离开,她已迈出殿门,却听到身后传来喊声,“潋儿!”

    ??载潋立时驻足,却仍旧不敢回头,她忍住眼底的泪意,只听到载沣追到自己身后来道,“潋儿,我知道你心里头是热的,只是刻意表现得如此冰冷无情,是不是?”

    ??载沣在问出此话时,心里也抱有一丝希望,若载潋能够答是,或许他们兄妹二人还能冰释前嫌,回到往日。

    ??而载潋并未回头看他,只冷冷道,“王爷想多了,今日是荣中堂大丧,我来吊唁,也如例行公事一般,我已与醇邸,与王爷断绝,王爷大可不必再牵挂我。”

    ??载潋决绝离去,眼底的泪意却涟涟,自己是个外人眼中行迹疯迷、忘恩负义的人,她亦不想牵累载沣的前途,更何况刚刚有那么多的外人在场,她不可能与他亲近。

    ??节气已入盛夏,皇太后与皇上已移居颐和园避暑,有关立宪的争辩还在激烈持续着,载泽身为出洋考察大臣,日日蒙两宫召见,便伴驾进入颐和园,载潋也随着载泽一起来到了园内。

    ??载沣仍日日在贵胄学堂听讲,生活并无什么异样,然而七月初六日却突然有一则上谕降临学堂,众学生跪呈谕旨,谕旨上言:“出洋考察大臣回京条陈各折件,著派醇亲王载沣,军机大臣,政务大臣,大学士暨北洋大臣袁世凯会同阅看,请旨办理。”

    ??载沣接到此则上谕后,略有些不知所措,更有些迷茫,他仍未在军国大事上有过发言权,此番是两宫第一次让他参与政事,竟就是有关立宪如此关键的事情。

    ??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载泽的话来——“此事不同一般,皇太后皇上两宫圣心圣虑,一定会询问你等的意见。”

    ??纵然他仍有些措手不及,却还是立时依照谕旨办事,整理行装,改换朝服,亲自前往颐和园中来请旨。

    ??节气正值盛夏,颐和园中却清爽宜人,翠林掩映之下一片生机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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