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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 (第3/3页)
,他们实则只有两个多月没见,却像隔了十年八载。以前顾还卿还是慕大小姐时,他也不常见,感觉上却没有这次来的深刻。 ??大概是心境变了吧,姬非晚微扯唇,不无自嘲。 ??以前他虽把那人放心里,时时刻刻想找她的麻烦,却是因为幼稚的恼恨情绪居多,因而关于她的事情巨细无遗他都爱打听清楚,为的是知己知彼,方便给她难堪。 ??而她似乎忘了他,压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,承受着他给予的不公,一脸懵懂中带着窘迫与难过。 ??她愈这样,他愈生气,觉得她这人简直太可恨了!随随便便把人耍了,气得他几天几夜睡不着觉,她转头却忘了个一干二净。 ??于是他越发记恨她,发展到后来,凡是到了有公子小姐们齐聚的场合,他的目光会自然而然的找寻她,一旦见了她,他全身便处于备战状态,会想方设法的引起她的注意力,然后找她的碴。 ??而今姬非晚再想起来,觉得自己可笑的同时,又觉得那何尝不是一种纠缠方式——他纠缠她,出于自以为清楚实则不知名的原因,一纠缠就是这么多年。 ??总之,她牢牢的占据着他脑海,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让他记忆深刻,不能忘怀——是讨厌是憎恶或是报复,似乎都不重要,反正,他忘不了她…… ??情绪的转变大约是在顾还卿由凤凰变为麻雀的时候吧,觉得她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,只怕很难接受从天堂跌落地狱的巨大打击吧! ??让他意外的是,她竟然承受下来,且一脸安之若素,神情从容自若。 ??不过那时她已嫁到聂家,与他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——本就没关系,他掩住心里一丝莫名的遗憾与失落,不想再提起她。 ??后来觉得慕明月极美丽,他全心全意去追求慕明月,决定将她抛诸脑后。然而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,听说聂灏不承认她,他心思一动,竟鬼使神差地跑去聂家找她的麻烦,理由充分极了——要为慕明月讨回公道。 ??再后来,事情便不受他控制了,不论是比箭还是东翁山遇险,都只能让他愈来愈快的沦陷在她的个人魅力中,无法自拔! ??尤其是在东翁山那次,面对层出不穷源源不断的杀手,她轻松自如的应敌,同时在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时,她意态潇洒地用话语鼓励他,没有豪言壮语,却不停的激起他胸中的豪气,能顽强的在逆境中求生。 ??那时他便想:若能活着回去,他一定要娶她为妻!不是为报她大恩,仅仅是她这么好!这么优秀!值得比聂灏更好的男人来拥有她。 ??而他想拥有她所有的美好!不想让她成为别人的。 ??也许是早前就对她动了情,只是他不知道而已,不然他何必为了儿时那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对她耿耿于怀呢!也许,男女动心就是在那一刹那,没有原因,情不知所起。 ??总之,他心里装下了她,比之任何女子都来得重。 ??不能立他为正妃,他颇为遗憾,但他觉得那不影响他对她的感情——左右他会对她好,即便是他的正妃也不能越到她前头去。 ??可是,连这点希望都是奢望,父皇的圣旨打断了他所有的梦想。 ??但后面事情的发展又超出他的预料——她竟成了聂灏的妻!这让他妒忌恼恨的同时又生出无限的希望,谁都知道聂灏没救了,顾还卿只是他名誉上的妻子,与他并无实质关系,早晚是要脱离聂家嫁人的。 ??他又有了机会让还卿成为他的了!过程虽然会困难重重,但这次,他不想轻易放弃。 ??“还卿,之前种种我不想多说什么,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对不住你!” ??姬非晚看来是下了决心想把话说清楚,开门见山地道:“我来只是想跟你说,我当时要立你为侧妃也是身不由己,如果有可能,我也希望能立你为正妃,这绝不是为报你的救命之恩,只是因为我心里想这么做——我遵循我的心意行事。” ??心意? ??顾还卿沉默片刻,冷淡地道:“那殿下的心意转换的可真快,记得不久之前,殿下对我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,怎么看怎么不顺眼,莫非你立正妃的目的是找个女子刺你的眼?” ??姬非晚颇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:“你也说转换,不顺眼就不能转换为顺眼吗?我后来觉得你非常顺眼了,这也不行吗?”再没有女子比她顺眼了。 ??顾还卿从善如流:“行,那是殿下自己的事,还卿无权干涉。” ??姬非晚走近她,语声温柔地问:“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能跟我说说吗?” ??跟他说?说得着吗。 ??这水榭在荷塘边,四面通透,闲杂人等皆被福婶谴走了,只有福婶在外面守着,但顾还卿却知道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,所以她避开姬非晚走到一旁,状似不经意的欣赏荷塘的景色。